「第五個物件是個謎,它是原因,也是目標,是一項極大的犧牲,也是終極的勝利。只有...妳才找得到,一旦找到它,妳就能重獲自由。還有一件事,為自己而戰。」

遭受繼父家暴的娃娃被送入精神病院,為了逃出恐怖病院,娃娃帶領一群新認識的姊妹展開逃亡大計...

一,查克史奈德導演的《殺客同萌》,畫面十分炫目,可惜角色一直給我很浮面的感覺,沒能激起我太多的情緒。

二,《殺客同萌》有三層世界:現實、表演者(想像)、反抗者(想像中的想像)。娃娃不管在哪一層「世界」(現實或虛構),男性都是恐怖的存在:色情狂、虐待狂、流氓、活屍、機器人。女性想要逃出生天,得要通過層層考驗,除了要對抗數量龐大的男性外,也得說服對男性感到恐懼而不敢反抗的自我。

三,無論是表演或反抗的想像世界,娃娃等人都穿著性感撩人的服裝,彷彿就算是在想像世界,女性的穿著打扮也得符合男性凝視的眼光。當娃娃進入反抗者的幻想國度時,她和同伴攜手打怪,然而,在那個幻想世界中,她們的導師卻是一名年長的白人男性,貌美的女性在男性的指示下出任務,這不就是《霹靂嬌娃》情節嗎?導演是有意識地呈現「女性始終受制於白人男性權力」這件事嗎(包括最後甜荳的逃亡,也是依賴白人男性/司機的解救)?

四,電影裡,每個人都說娃娃的舞蹈很迷人,然而,觀眾從未在片中看到娃娃的舞蹈,頂多只看到她笨拙地搖擺幾下身子,畫面隨即切換到幻想場景。由此來看,舞蹈並非重點,男性對年輕女性胴體的凝視、意淫才是重點。另外,娃娃在兩層幻想世界中的穿著打扮,會讓我想起《計程車司機》的茱蒂福斯特:未成年的性工作者。以此延伸聯想,《殺客同萌》控訴的對象是對未成年女孩上下其手的「男恩客」?即便電影裡的第一層世界是娃娃等人身處的精神病院,我卻無法不將其視為應召站,Oscar Isaac 飾演的看護藍佬是皮條客,而教導女孩表演的葛斯基醫師,則是老鴇。

五,《殺客同萌》結局,甜荳逃出病院,搭上公車離開傷心地,公車司機竟是娃娃幻想世界裡的導師。因此,甜荳逃出病院這件事到底有沒有發生?甜荳的「自由」會不會只存在娃娃的想像中?甜荳搭上公車的前一場戲:娃娃被施以手術,失去記憶,執行手術的醫生表示:「她看我的方式,彷彿她希望我這麼做一樣。」娃娃在《殺客同萌》的最後一個畫面,鏡頭停留在娃娃臉上綻放出的謎樣笑容,意識離開現實躲進幻想之中。這是娃娃的精神勝利?或只是哀傷地承認,娃娃(女性)唯有遁入想像之中,才可能找回快樂

六,《殺客同萌》一方面讓我覺得有點意思(畫面、配樂、特效、劇情都熱鬧滾滾),一方面又對影片過於簡化的論述感到不適,例如影片只呈現了娃娃的想像世界,未對片中無所不在的暴力成因提出解釋。此外,葛斯基醫師一角也處理得很蒼白,她到底是加害者?受害者?直到電影落幕,我好像也沒個答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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