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代粉絲:JAPAN」試圖以「粉絲文化」(fan culture)的視角,切剖一具並不完整聯繫卻共享多數意義的世代體,邀請四名導演以四名偶像人物為題,以盜獵、挪用、拼貼、再現等方式,展演一座粉絲世代的記憶、想像、認同與慾望,提問「我們是誰,身在何方,又要何去何從」。(文字取自國家兩廳院網站)
有幸觀賞葉志偉導演,再現劇團演出的舞台劇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整排,內容以小叮噹(多啦A夢)為主題,敘述盜版的《機器貓小叮噹》漫畫遭日方控告侵權而停產,漫畫人物大雄、宜靜、阿福、技安、王聰明等角色被迫出走漫畫、被迫長大、被迫遺忘童年;為找尋失蹤多年的小叮噹下落,大雄四處拜訪好友,邀請大夥再次踏上冒險之旅....。
如果漫畫人物不再生活在漫畫中,他/她們會變得如何?
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的故事概念令我想起《虎克船長》或《開羅紫玫瑰》,都在訴說失去保護(漫畫/電影世界)的虛構主角們,由虛入實,人生馬上變得一團混亂;這類作品多在演繹/懷念「失去的美好過往」,一如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的劇情摻入大量復古「綜藝、戲劇、動畫」元素,從「超級星期天」的尋人任務到美少女戰士與皮卡丘與烏龍派出所、還有大雄與宜靜等人為拼湊小叮噹失蹤真相之謎,暫時拋下工作,好友同聚,一塊玩起/回憶小叮噹神奇道具的歡樂時光,即使他們玩的不亦樂乎,但哀傷的是,不管他們玩的多瘋狂多開心,他們始終沒能回到童年,沒能回到朝思暮想的「漫畫世界」;對我來說,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裡,未曾現身的小叮噹,就是這群「成年人」喚不回的童年時光,而現實生活中已經正名為《多啦A夢》的小叮噹,即是你我再難挽回的舊日時光。
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的劇情以「點」來看,偶有驚喜,以「面」來看,總覺得劇情處理過於紊亂,一會講「盜版」(次等)人生的悲哀、一會講台灣無所不在的盜版文化,以及小叮噹或日本文化對台灣社會的影響、一會講「小時候能做的事情這麼多,長大能做的事情這麼少,我們為何還要長大」的感嘆、一會講「為什麼笨蛋可以當主角?」的嫉妒與怨恨、一會又遊走在「現實與漫畫」之中......;舞台劇前半場我覺得頗有意思,越到後半場我越搞不清楚作者真正想凸顯的主題為何?
我以為一個創作者最怕的是不懂取捨,短短一小時時間,塞入太多想說想講的話,最後就容易什麼都講的不清不楚;《大雄與誓言之日》有著豐富戲劇元素,卻未給予觀眾足夠時間消化雜亂的劇情與議題,殊為可惜;由於觀賞當日仍是整排狀況,也許正式公演的版本會有細修、會有刪減、會有不同的結果呈現吧。
「一代粉絲:JAPAN」購票資訊與介紹:
http://www.ntch.edu.tw/program/show/2c9081404124b6cb014125cd737f001b?lang=z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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